半糖双响炮

咱就是说

有亿点点准嗷

某天傍晚等车时候的树叶和路灯

【金东】父亲

⭕️第一次写文,小学生文笔,各位您多包涵

⭕️现实向

⭕️勿上升正主


“你牵挂的孩子啊,长大了…”

站在身旁的人闭着眼唱完最后一个尾音,李鹤东感觉他的眼睛好像进沙子了,眯着眼后退一步一起鞠躬下台,却发觉谢金的背影仿佛添了一分落寂。特意放慢了收拾的速度,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可以走了,直到后台只剩他们两个。

 

李鹤东知道,谢金又想他父亲了。

 

谢天顺老爷子一直都是一个很随和又有趣的人,在后台也从来没什么老前辈的架子,丝毫不掩饰他对后辈们的照顾。用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你们这些孩子年纪轻轻出来学艺都不容易,哪有父母不担心自己孩子的呢,我这个老一点的,能照顾一点是一点了”。甚至是李鹤东和谢金刚确定下关系鼓起勇气向他坦白之后,谢老爷子还时常揽着他的肩膀,问谢金有没有欺负他、有没有不适应之类的。那半个有些单薄的臂弯,带来的是李鹤东忘了很久的,来自长辈或者是父亲的温暖和坚定,每次这个时候李鹤东总是悄悄红了耳尖儿,微微笑着说“没有的事”让老爷子放心,或看着谢金在一旁苍白的说“哪能啊我怎么能让东子受委屈”却又不得不听完谢老爷子的一顿数落。

 

这般可爱的老人,不想都难啊。

 

每次谢金想谢老爷子了,返场就愿意唱这首歌,台下的观众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但从来没有打岔的,不知是因为歌声里含了太多感情的谢金,还是因为皱了眉头站在桌子里一言不发的李鹤东。若是仔细地瞧瞧,会发现谢金微微下撇的嘴角,李鹤东盛了水光的眼眸,还有两个人都柔软了下来的轮廓,在唱完后强颜欢笑的道别中化成了一声叹息。

 

从外套口袋里摸出还剩一半的烟盒,递给有些颓废地靠在后台桌子上看手机的人。


“爷们儿,来一根?”

破天荒的没有被拒绝。


换在平时谢金不仅会义正言辞的说不,还会把李鹤东嘴里刚点上的烟拿走灭掉,一边还要进行“看看你哥哥那嗓子再看看你”的思想教育。


待两只烟快燃尽,才听见一声:

“……东子”

“诶,您说,我听着呢”

“……”

 

见谢金不说话,李鹤东知道多说无益,熄了烟头,拿起车钥匙,把人的外套扔到人怀里:

“穿好,带你去个地方”

 

车停在了一座庙前。

“这是……?”

“我哥说这个庙可灵了,带你来看看”

 

是个无人看守的庙,可香火却出奇的旺,大殿里供奉着一座神像,烛光柔和的点亮了整个厅堂,悄悄抚平了被秋夜的冷风吹起的更浓的悲伤。大概是因为从事传统行业的缘故,他们是信一点鬼神的,一般是图个心安,又或是图个念想。

 

谢金接过李鹤东递过来的香烛,一起寻了最中间的两个蒲团跪下,恭恭敬敬地拜了一回,却在上香的时候顿住。


“东子,你说,神仙真的能实现这些愿望吗?”

“嗐,心诚则灵啊”

“心诚……?”

“嗯”

 

李鹤东没着急上香,陪着谢金又跪了一会儿,默默把手里的香都交到左手上,伸出右手半扶半扯的把谢金拉起来,嘴上打趣着“爷们儿您这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好站不起来了还是咋的”,又带着谢金一起把香插进香炉,然后拉着人背对着神像坐下。

 

“还难过吗”

良久,李鹤东轻轻的开口。

“我想不明白”

谢金摘了他的金边眼镜,一只手掐着眉心,李鹤东不知道他是在生气还是在难过。

 

答非所问。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走了。为什么偏偏在我刚有了点成绩,可以不让他丢脸的时候,他不在了。为什么啊……”

 

谢金哭了。

他没哭出声,脸埋在手里,也没看见眼泪,可李鹤东就是知道。

 

为什么?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啊,李鹤东叹了一口气。他不能要求谢金坚强起来,这种事情搁谁身上也而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放下的,他也不能说自己比他还惨,哪有这么安慰人的,况且那毕竟也算是他的父亲了。

 

“您对怹那么好,怹老人家……会安心的”

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安慰,李鹤东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如此匮乏,懊恼地挠挠头,想说别的什么,却听谢金开了口,

“东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有点无厘头的问题,但李鹤东知道他是在问为什么他很少想起自己的父亲。

 

至少不会没词儿说。

 

“咳,这个啊,我都快不太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故作轻松的语气,手指却无意识地互相摩擦,

“可是没了就是没了,我再怎么想他也没用啊。嗯……有的时候确实觉得挺不公平的,明明我们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家。但是想想我还挺幸运的吧,我哥……应该才是最辛苦的那个。那词儿怎么说的来着?长兄如父嘛。”

想起年少时自以为潇洒的犯浑,母亲明显的纵容溺爱,哥哥举起又舍不得落下的巴掌,自己明明才是一直被保护着的,李鹤东微微笑了一下,

“所以你看啊,即使没有父亲,但是我还是被爱着的嘛,这种事非要问个为什么,那永远也没有个答案啊。”


可不是嘛,谢金苦涩地抿抿嘴,道理谁不懂啊。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只是每个人经历的或早或晚罢了。大概所有人离开的时候,都会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遗憾,而还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即使关系再近,所能做的也只是大哭一场,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毕竟,他所希望的,也是你能继续好好的而已。

 

李鹤东带着垫在身下的蒲团往谢金那边蹭了蹭,坐得离他更近了一点,特意挺直了身子,

“想哭就哭吧,没有别人,也没什么丢人的”

在我面前,你不用是坚强的“少谢”,可以不用是沉稳可靠的“师爷”,可以不用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只是谢金,只是一个难过的、三十七八岁的青年人而已。

 

肩头一沉,扭头就看见自家爷们儿一副大型犬受委屈的样子把头靠在自己肩上,眼泪倒是不再流了,那副金丝眼镜也架回了鼻梁上,但本来就因为秋夜微凉的温度而失血的肤色衬得发红的眼眶又添了几分难过。谢金也不说话,就这么靠着,李鹤东就这么扭头看着他。

 

台底下那些小姑娘天天说师爷眼镜即盛装,这话还真没错嘿。

李鹤东不合时宜地想着,不自然地挪开盯着人的视线,看向天花板,叹出一口气。

“日月穿梭催人老啊。”

 

带走世上多少的人。

 

不知坐了多久,在李鹤东感觉谢金要是再不起来自己明天忍着脖子疼也一定给他削成霍比特人的时候,谢金终于挪开了他好看的大脑袋,然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伸手拉了李鹤东起来。

 

“走吧”

这次是谢金开的口。

 

李鹤东扭头又看了看那尊高大的神像,想起自己刚刚许的愿望:

希望我爱的人都能平安快乐。

 

心诚则灵。

 

走出庙门,天已经快要破晓,看着领先他两三米的谢金停下脚步等他,李鹤东加快了脚步走到人旁边,然后一起并肩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谢爷”

“嗯?”

“咱爸会骄傲的”

“……”

“真的,信我”

“我只是在想东东你这又蹭蹭涨了好几辈儿啊”

“……”

“嗷!停停停!你要变成奶东啊!”

 

你牵挂的孩子啊

长大啦

所以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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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碎碎念:

当初写这篇文其实就是因为听了师爷唱的《父亲》这首歌,然后就特别心疼金东这俩人,后来没了灵感之后我又听了岳岳的《如果有个直达天堂的电梯》还有酷我的云杰师哥和师爷的采访……于是就有了这篇胡言乱语的文。第一次写文人物可能把握的也不太好,您各位多担待吧【鞠躬】


师爷之前在生日场的小园子确实说过谢老爷子的离世让他逼着自己成长,一直感觉师爷确实是一个被家里保护的挺好的孩子,而东哥就是另一个极端,从小失去父亲的男孩子大概心里都有一块地方会感觉空空的吧,即使云杰师哥是个好哥哥,但是依旧不能代替父亲的角色,所以不管是谢老爷子还是桃儿对东哥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他们都是很坚强很努力的人,大人的世界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薄情,他们必须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在台上看似不在意的拿家人开玩笑。虽然台上的话都是假的,提及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点难过的吧。就像《盗墓笔记》里吴邪说的那样,“命这种东西,你去问个为什么,不觉得太矫情了吗?”总觉得经历过这样的事之后也只能拿这种话来安慰自己了。我相信谢老爷子和李父李母的在天之灵,看到金东现在的成绩,也会很欣慰的。


总之,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

昨天看完欢乐喜剧人,有感而发的表情包

饼四的《攀比》真的看一次笑一次

抱图的擦个皮鞋